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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余年搂着苏薇薇站在我面前,趾高气昂地宣布撤资。
可他们忘了,我鼻尖那颗被嘲“克夫痣”的胎记,能嗅出所有化工原料。
“玩玩而已,真当我会娶个流水线女工?”
陆余年冷笑着,转身给苏薇薇戴上祖传翡翠镯。
我抹去脸上咖啡渍,突然抓住她的手:
“你戴的缅甸老坑玻璃种,怎么会有我上个月研发的新型染色剂味道?”
我跪在酒店大理石地面上,咖啡液顺着发梢往下滴。
陆余年揽着苏薇薇的腰,黑色皮鞋碾过我熬了三个通
宵的企划书。
“碳酸锂提纯项目?”
他鞋尖挑起染着咖啡渍的封面。
“这种垃圾也配用陆氏实验室?”
陆家祖传的翡翠镯卡在她纤细的腕骨上,白皙可爱。
我盯着自己的手腕,上个月调试反应刚留下烫伤的疤。
苏薇薇瞥了我一眼,指尖拂过陆余年的领带娇笑道:
“余年哥别这么说,念卿姐好歹当过你三年未婚妻呢。”
满堂宾客哄笑中,我撑着桌沿慢慢起身。
咖啡液顺着锁骨钻进衣领,喉间泛起铁锈味。
陆余年忽然掐住我下巴,金丝镜片后瞳孔黑得瘆人:
“真以为我会娶个实验室女工?”
他猛得甩开我,膝盖在地上擦出了血丝。
苏薇薇的高跟鞋碾过我手背,十二厘米细跟扎进皮肉:
“听说你妈妈还在住院?明天记得来财务部结清设备押金。”
宴会厅旋转门映出我扭曲的倒影。
白裙沾着咖啡液,狼狈不堪。
陆余年满意地笑了,在众人掌声中轻轻亲吻苏薇薇的手背。
三天前。
实验室通风柜嗡嗡作响,我专心地盯着离心机转速表。
助理敲了敲门,送来了热美式。
“陆总说今晚有跨国视频会议,让您别等他了。”
“好。”
试管架在掌心掐出红印,我面无表情地摸出抽屉里的胃药。
这时,手机弹出了财经新闻推送。
苏氏千金归国接任CEO的封面照里,陆余年站在她身边笑得温柔。
我愣了一瞬。
“念卿姐?”
实习生指着离心机报警灯喊我。
“分离纯度还是不够。”
我回过神来咽下药片,把备用反应釜温度调高十度。
昨夜陆余年回来时,我正趴在实验台补数据。